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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的脸……”
他往对面玻璃上扫了眼，发现自己左脸上有道细长的伤痕，正冒着小血珠。该是酒瓶落地，被弹起来的碎片割到，他没心思去管这些，连说了几句没事，像座雕塑一动不动注视着手术室。没多久陆继升和江世岚也赶来医院，江世岚带着哭腔问他：“怎么了？发生什么事了，小洱到底出什么事了！”
他没答话，只是沉默。
陆继升看着他只穿了件睡袍坐在那，拖鞋什么时候少了一只他似乎都没察觉到，毫无平时半点风度。陆继升拍拍情绪激动的江世岚，说：“小洱不会有事的，别担心。”
江世岚掩面自责道：“她晚饭没吃说不舒服，我只当她在闹小脾气，全怪我……”
手术没一会儿就结束了，钟医生出来时，陆衍之动了动身但见江世岚率先冲上去询问情况，便没继续。
“没事了，轻微脑震荡，不过需要留院多观察几天。”
“谢天谢地，谢谢医生。”江世岚这才捂着胸口，大松口气。
陆衍之始终没说话，但听到这句话浑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散下来。
钟医生走过来，看了看他，说：“走吧，该轮到你了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钟医生叹气：“你的手脱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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